第3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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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審問
“你還好嗎？”哈利看著眼前的女人神色蒼白，走出的每一步如同游蕩的幽靈般，他沒有松開內奧米的手腕，依舊緊緊地抓住。
在聽到救世主的召喚後，內奧米眨了眨眼，眼中的狼狽與狠戾已經消散，只留下了木然。她轉過身，沒有再保持標準的微笑，許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態，內奧米低下了頭。
“不好意思，波特先生，我想我今天不能協助您審訊這個犯人了，我身體不大舒服。”
哈利蹙起眉，他松開內奧米的手腕，兩手握住她的肩，“她一定會得到懲罰的，我向你發誓，她會被關進阿茲卡班到死。”
突然，哈利覺得手臂突然有一滴溫熱。他微微彎下膝蓋，看到了那雙海藍色的眼眸，眼眶被水珠圍滿。
內奧米反握住哈利的手，言語有些混亂，“謝謝，感謝你，謝謝。”
哈利的手被猛地一甩，他直起身目送女人離去的背影。她腳步蹣跚，行屍走肉一般。
這幾年來，他已經做過無數次這樣的事情了。有的時候要給食死徒定下罪名或是找尋線索，哈利不得不去到那些受害人的家裏，詢問那些該死的食死徒們對這些巫師或者他們的家人做過什麽。無疑，這是在受害人們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粒，對他們再一次進行了傷害。在這個時候，哈利無疑負罪感十足，所以他會安慰他們，向他們發誓，向他們保證，他絕對不會背棄誓言。同時也告誡自己，督促自己。
哈利波特當然不會做出爾反爾的事，他將一個又一個的食死徒抓回魔法部，讓他們坐上威森加摩的木椅，然後再送入阿茲卡班。
“哈利，你在看什麽？審訊要開始了。”羅恩從審訊室走出來，在哈利的眼前打了個響指。
“沒什麽，走吧。”
羅恩四處望了望，他記得昨晚赫敏說過今天哈利又將迎來一位新助理，可現在空曠的走廊只剩他們這處還亮著燈光，再也沒看見別人，他碰碰哈利的手臂，“你的助理呢？剛才不是說由她記錄今天的審問過程嗎？”
哈利將手收回大衣口袋，他的手掌還殘留著別人的體溫，冰冷的口袋襯得那點餘溫十分滾燙。
“身體不舒服，回家休息了。”
房間內，明亮的燈光照射在正中央的桌子上，哈利坐在一側，而對側就是那位食死徒小姐。
艾琳布魯克。
哈利側身坐在椅子上，一手搭著椅背，另一只手則不停翻著桌上的卷宗。
“艾琳布魯克，很感謝你剛剛當著我的面承認了一項罪行，那麽請告訴我，在效命伏地魔期間，還犯下過什麽樣的事情。”哈利面無表情，語速緩慢。
羅恩曾經說過，哈利如今審訊犯人的樣子，就和當初在霍格沃茨上魔藥課時，斯內普教授看他們這些格蘭芬多一樣。神色平淡語速平緩，但就是有消散不開的嫌惡與厭棄。
慘白的燈光有一半打在艾琳布魯克的臉上，她閉著眼睛不說話，微微翹起嘴角，緩慢地搖晃著頭，仿佛在聽什麽美妙的音樂。
“你聽到了嗎？”艾琳布魯克睜開眼睛，說。
“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玩這些無聊的鬼把戲。”哈利的態度開始強硬起來。
“嗯~我聽到了，那些人一次一次的慘叫、求饒，哦甚至還有一個女人祈求我放過她繈褓中的孩子。怎麽可能！哈哈哈哈！”
在這一陣肆意的大笑過後，哈利收起資料，撫了撫額前的黑色碎發，平靜道：“傑西布魯克，你應該認識吧，是你的丈夫。知道我們是怎麽找到你的嗎？三天前你的丈夫因為在麻瓜面前施法被魔法部檢測到並且抓捕歸案後，他因為要減輕自己的罪行而把你供了出來。‘我向你們檢舉！我的妻子艾琳布魯克，她原先叫艾蓮娜羅伯特，是個食死徒！求求你們放過我，都是她帶我練習黑魔法，都是她帶我走了這條路。’這是他的原話，不然我還真是得承認你藏得很好。不過，自伏地魔倒臺後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你突然被發現，就沒懷疑點什麽嗎？比如，枕邊人的背叛。”
“閉嘴，波特！”艾琳布魯克開始不安地顫抖，她用後肩撞擊著椅背，卻沒有任何人施舍她一個可憐的眼神。她冷哼一聲，拿起了自己最後一絲堅強，不屑道：“你這是在承認你們傲羅的無能？魔法部的無能嗎？”
哈利沒有理會她的挑釁，繼續說道：“事實上我並不用問你，單靠你丈夫所說的，就足夠把你送進阿茲卡班關上一輩子了。我只是想告訴你，艾琳布魯克，你的眼光真的不怎麽樣，不管是在挑選伴侶上還是在挑選侍奉的主人上。傑西布魯克在三個月後就會釋放，而你則需要準備啟程去阿茲卡班了。”
“憑什麽！”艾琳布魯克呵斥一聲，“那個混賬，賤人，他憑什麽要逍遙自在！”
哈利仿佛能看到女人那張完美無瑕的面具終於裂出了縫隙，並且隨之開始大塊大塊的脫落，露出醜陋無比的臉龐。
一旁的羅恩施了一個無聲咒，羽毛筆沾了沾一旁的墨汁和羊皮紙一起晃悠悠的漂浮到半空，準備記錄。
“看來這位布魯克先生，也曾做過什麽吧，說出來，把你們兩個的事情都說出來。”
艾琳布魯克絕望的閉上眼睛，再睜眼已經是心如死灰，她開始悔不該當初，伏地魔死後她逃亡至今，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1997年三月，那位大人讓我和比利傑克遜去殺掉三個鳳凰社成員。都是在蘇格蘭，分別是諾曼帕特、布萊克格林、羅絲威爾遜。帕特和威爾遜都是由我最後用索命咒結束掉的，格林是傑克遜用鉆心咒折磨致死的。哦，還有一個女嬰兒，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好像是那位羅絲威爾遜的孩子。後來在入侵霍格沃茨時，殺了多少人我不記得了。”艾琳布魯克在敘述自己的罪行時，冰冷，傲慢，那些名字在她眼裏像是些石子兒般不值一提。“傑西，傑西...他可一點也不清白，他手上的人命可不比我少哈哈哈...”女人的笑聲不再像之前般狂妄，現在到更像碎了的玻璃渣子。
哈利瞇起眼睛，說道，“繼續，傑西布魯克做過什麽。”
“傑西當時在我們當中小有名氣，也頗受那位大人的青睞。他十分喜歡折磨骯臟的泥巴種，或者是麻瓜。”艾琳布魯克冷笑一聲，“事實上，他這套在那位大人面前很受用。”
“我很奇怪，你們同在魔法部的追緝令上，應該小心翼翼，夾起尾巴，每走一步都要拿著抹布將自己骯臟的痕跡擦掉。但是為什麽，他會大庭廣眾暴露在麻瓜之中？”
這就是傑西布魯克案最大的疑點。
艾琳布魯克撇了撇嘴，道：“那是因為他染上了麻瓜制作的一個玩意兒，發作起來很可怕，別說隱瞞自己是巫師的事了，他連他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審訊一直進行到夜裏兩點，布魯克夫婦的罪行被一一羅列出來。艾琳布魯克將在明天上午接受威森加摩的審判。而傑西布魯克則還需再和波特先生聊上一會兒才能去阿茲卡班找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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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哈利看著眼前的女人神色蒼白，走出的每一步如同游蕩的幽靈般，他沒有松開內奧米的手腕，依舊緊緊地抓住。
在聽到救世主的召喚後，內奧米眨了眨眼，眼中的狼狽與狠戾已經消散，只留下了木然。她轉過身，沒有再保持標準的微笑，許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態，內奧米低下了頭。
“不好意思，波特先生，我想我今天不能協助您審訊這個犯人了，我身體不大舒服。”
哈利蹙起眉，他松開內奧米的手腕，兩手握住她的肩，“她一定會得到懲罰的，我向你發誓，她會被關進阿茲卡班到死。”
突然，哈利覺得手臂突然有一滴溫熱。他微微彎下膝蓋，看到了那雙海藍色的眼眸，眼眶被水珠圍滿。
內奧米反握住哈利的手，言語有些混亂，“謝謝，感謝你，謝謝。”
哈利的手被猛地一甩，他直起身目送女人離去的背影。她腳步蹣跚，行屍走肉一般。
這幾年來，他已經做過無數次這樣的事情了。有的時候要給食死徒定下罪名或是找尋線索，哈利不得不去到那些受害人的家裏，詢問那些該死的食死徒們對這些巫師或者他們的家人做過什麽。無疑，這是在受害人們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粒，對他們再一次進行了傷害。在這個時候，哈利無疑負罪感十足，所以他會安慰他們，向他們發誓，向他們保證，他絕對不會背棄誓言。同時也告誡自己，督促自己。
哈利波特當然不會做出爾反爾的事，他將一個又一個的食死徒抓回魔法部，讓他們坐上威森加摩的木椅，然後再送入阿茲卡班。
“哈利，你在看什麽？審訊要開始了。”羅恩從審訊室走出來，在哈利的眼前打了個響指。
“沒什麽，走吧。”
羅恩四處望了望，他記得昨晚赫敏說過今天哈利又將迎來一位新助理，可現在空曠的走廊只剩他們這處還亮著燈光，再也沒看見別人，他碰碰哈利的手臂，“你的助理呢？剛才不是說由她記錄今天的審問過程嗎？”
哈利將手收回大衣口袋，他的手掌還殘留著別人的體溫，冰冷的口袋襯得那點餘溫十分滾燙。
“身體不舒服，回家休息了。”
房間內，明亮的燈光照射在正中央的桌子上，哈利坐在一側，而對側就是那位食死徒小姐。
艾琳布魯克。
哈利側身坐在椅子上，一手搭著椅背，另一只手則不停翻著桌上的卷宗。
“艾琳布魯克，很感謝你剛剛當著我的面承認了一項罪行，那麽請告訴我，在效命伏地魔期間，還犯下過什麽樣的事情。”哈利面無表情，語速緩慢。
羅恩曾經說過，哈利如今審訊犯人的樣子，就和當初在霍格沃茨上魔藥課時，斯內普教授看他們這些格蘭芬多一樣。神色平淡語速平緩，但就是有消散不開的嫌惡與厭棄。
慘白的燈光有一半打在艾琳布魯克的臉上，她閉著眼睛不說話，微微翹起嘴角，緩慢地搖晃著頭，仿佛在聽什麽美妙的音樂。
“你聽到了嗎？”艾琳布魯克睜開眼睛，說。
“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玩這些無聊的鬼把戲。”哈利的態度開始強硬起來。
“嗯~我聽到了，那些人一次一次的慘叫、求饒，哦甚至還有一個女人祈求我放過她繈褓中的孩子。怎麽可能！哈哈哈哈！”
在這一陣肆意的大笑過後，哈利收起資料，撫了撫額前的黑色碎發，平靜道：“傑西布魯克，你應該認識吧，是你的丈夫。知道我們是怎麽找到你的嗎？三天前你的丈夫因為在麻瓜面前施法被魔法部檢測到並且抓捕歸案後，他因為要減輕自己的罪行而把你供了出來。‘我向你們檢舉！我的妻子艾琳布魯克，她原先叫艾蓮娜羅伯特，是個食死徒！求求你們放過我，都是她帶我練習黑魔法，都是她帶我走了這條路。’這是他的原話，不然我還真是得承認你藏得很好。不過，自伏地魔倒臺後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你突然被發現，就沒懷疑點什麽嗎？比如，枕邊人的背叛。”
“閉嘴，波特！”艾琳布魯克開始不安地顫抖，她用後肩撞擊著椅背，卻沒有任何人施舍她一個可憐的眼神。她冷哼一聲，拿起了自己最後一絲堅強，不屑道：“你這是在承認你們傲羅的無能？魔法部的無能嗎？”
哈利沒有理會她的挑釁，繼續說道：“事實上我並不用問你，單靠你丈夫所說的，就足夠把你送進阿茲卡班關上一輩子了。我只是想告訴你，艾琳布魯克，你的眼光真的不怎麽樣，不管是在挑選伴侶上還是在挑選侍奉的主人上。傑西布魯克在三個月後就會釋放，而你則需要準備啟程去阿茲卡班了。”
“憑什麽！”艾琳布魯克呵斥一聲，“那個混賬，賤人，他憑什麽要逍遙自在！”
哈利仿佛能看到女人那張完美無瑕的面具終於裂出了縫隙，並且隨之開始大塊大塊的脫落，露出醜陋無比的臉龐。
一旁的羅恩施了一個無聲咒，羽毛筆沾了沾一旁的墨汁和羊皮紙一起晃悠悠的漂浮到半空，準備記錄。
“看來這位布魯克先生，也曾做過什麽吧，說出來，把你們兩個的事情都說出來。”
艾琳布魯克絕望的閉上眼睛，再睜眼已經是心如死灰，她開始悔不該當初，伏地魔死後她逃亡至今，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1997年三月，那位大人讓我和比利傑克遜去殺掉三個鳳凰社成員。都是在蘇格蘭，分別是諾曼帕特、布萊克格林、羅絲威爾遜。帕特和威爾遜都是由我最後用索命咒結束掉的，格林是傑克遜用鉆心咒折磨致死的。哦，還有一個女嬰兒，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好像是那位羅絲威爾遜的孩子。後來在入侵霍格沃茨時，殺了多少人我不記得了。”艾琳布魯克在敘述自己的罪行時，冰冷，傲慢，那些名字在她眼裏像是些石子兒般不值一提。“傑西，傑西...他可一點也不清白，他手上的人命可不比我少哈哈哈...”女人的笑聲不再像之前般狂妄，現在到更像碎了的玻璃渣子。
哈利瞇起眼睛，說道，“繼續，傑西布魯克做過什麽。”
“傑西當時在我們當中小有名氣，也頗受那位大人的青睞。他十分喜歡折磨骯臟的泥巴種，或者是麻瓜。”艾琳布魯克冷笑一聲，“事實上，他這套在那位大人面前很受用。”
“我很奇怪，你們同在魔法部的追緝令上，應該小心翼翼，夾起尾巴，每走一步都要拿著抹布將自己骯臟的痕跡擦掉。但是為什麽，他會大庭廣眾暴露在麻瓜之中？”
這就是傑西布魯克案最大的疑點。
艾琳布魯克撇了撇嘴，道：“那是因為他染上了麻瓜制作的一個玩意兒，發作起來很可怕，別說隱瞞自己是巫師的事了，他連他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審訊一直進行到夜裏兩點，布魯克夫婦的罪行被一一羅列出來。艾琳布魯克將在明天上午接受威森加摩的審判。而傑西布魯克則還需再和波特先生聊上一會兒才能去阿茲卡班找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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